chapter 3
“竹取同学，能过来一下么。”同班和我并不熟悉的佐藤同学叫住了我，在好奇心下我走了过去。在那等着我的还有吉川同学和前田同学。
当我在他们之间站了一会后，气氛显得很紧张，他们想干什么？
这种紧张的气氛并没有持续多久，吉川同学开口了：“竹取同学，想问你点事情。”
“请……”
“你和苍曜子同学的关系看起来很亲密……”
这难道是在问罪我吗？“没那回事。”我简单地否定了。
“那你们今天放学后跑哪去了？”
“图书馆。”
“去图书馆干什么。”
“苍曜子同学希望我教她编程的知识。”
“真的没有其他的了？”
“是的。”
快节奏的一问一答将气氛变得相当紧张，吉川同学也一直看着我，想看看我是不是在说谎。在他问完问题后，他看了我一会，开始笑了起来。笑声让我很不满。
“我都说了不可能嘛，你们还不相信，怎么可能嘛。哈哈哈。走走走，打电玩去，害我担心这么久。竹取同学那种性格怎么可能讨苍曜子同学的欢喜，顶多是找他帮个忙而已。哈哈哈。”
他们三人有说有笑地离开了，我则留在他们的欢笑声中，自己似乎被当成了那种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人么？下午教室的讨论是针对我的么？那些否定的话语一句一句地刺入我的心中。
不可能的吧。的确不可能的。
不知不觉中，我已经被想融入的那个班级，如此疏远了么。以前心里多少也有点自知之明，但从来没有被这样当面嘲讽过。
我抬头看了看天边的夕阳，夕阳也在催促着我赶快离开学校。
回去吧。目前专心于教学还有审核比赛作品就行。终究无法被他们所理解。
走过学校附件通往回家的桥，在河堤上迎着夕阳向回家的方向走去，通过铁轨，穿过一片谢了很久的樱花树林，来到住宅区，向左向右。我回到了家。
“我回来了。”
“欢迎回来。今天回来得有点早啊。”我妈正在客厅看着电视。
“恩，没有去舅舅家，在学校图书馆待了会就回来了。我先上楼了。”
“好。那我去做晚饭，好了叫你一声。”她有点措手不及，显然是没有料到我会提前这么久回来。
简单地回答后我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单调得如同自己的高中生活一样的房间。
我躺在自己的床上，看着天花板，脑海中回想着吉川同学的话语。我到底在班级中是作为什么样的一个存在呢？我也没有去特意地招人讨厌，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去和他们交流而已，怎么就被如此地疏远了呢？在他们眼里我平时的行为都是什么样子的呢？
不过苍曜子，居然知道我是在干什么吗？并且愿意来找我教她编程？
苍曜子在我眼里突然就变得那样的与众不同了。苍曜子，能够理解我在做的事情。和苍曜子在一起的时候，会有被他人接受的快乐，会不自觉被她眼睛吸引。那双蓝色的眼睛是有魔法的。
我就这样躺在床上，想着那双眼睛，将要沉沉地睡去，也忘记了时间。
“苍曜，来吃饭了。”
“恩，马上来”
饭桌上，妈妈看出来了我的低落。“发生了什么了？怎么看起来很不高兴？”
“没什么。”
“没找到bug？”
“差不多。”
以前我也没少被bug困扰，所以她也没有太在意什么，在默默吃完饭后，我收拾好碗筷，走上了楼，打开舅舅发给我的文件，开始处理，时间飞速流逝。
“今天的我已经处理好了。”两个小时后，我发消息给舅舅。
“哎？这么快的？”
“今天效率有点高。”
“之前跟你说的那个编程比赛的事情你还记得吧。”
“恩。”我对那个比赛的评审工作还是很在意的，究竟能看见什么样的代码呢？
“关于初赛的形式，想征求一下你的意见。我们想网上统一一个题目，你觉得什么类型题目比较好？”
让我来决定初赛题目类型么？是因为我对于初学者比较了解的原因吗？个人认为不应该考太难的东西，而且我评判首先是看代码的美观程度。
“考一考递推回溯有关的知识怎么样？不用太难，毕竟初赛。而且都是初学者。”
“也不是不行，我们会考虑下的，今天辛苦你啦。”
要是在班级说话也能被这样注意的话，该多好。
“恩，对了舅舅，如果你那边有什么关于人工智能的风声，请给我透露点啊，或者有什么关于那个的硬货干货什么的，都可以给我看看，我对那个很感兴趣。”
“最近从目前在AI圈里的大学同学说是有事情发生，不过我也不太清楚，总之对我们关系不大啦。干货的话我倒是能帮你要到一些。”
“那谢谢舅舅了。”
时间也不早了，在泡完澡躺在床上的时候。又重新思考起自己的原因，不过要怎么去改正，是我真正头疼的东西。
干脆不改变了。
第二天踏入教室，班里好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丝毫没有昨天那种谈论八卦的激烈氛围，因为传言被吉川同学给打破了，就像往水池里面扔了一块石头，转眼就没有了痕迹。
“苍曜早上好！”
“啊……早上好……”当我告诉自己苍曜子和其他人是不同的时候，我已经不能淡定地面对她了……很想接近她，想一直被那双眼睛注视，但一直被注视又会让我浑身不自然。
真是奇怪的想法。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苍曜子的眼睛，正巧和苍曜子的视线对上，我马上把头转了过去。
“苍曜你今天太奇怪了。最开始的时候这样害羞还能理解，现在这么久还这样是什么意思！”苍曜子对我的反应很不高兴。
“不是那样……”
“哼。”
“……”
看见我没有反驳，而且尴尬地站在那里，苍曜子瞄了我一眼，叹了一口气，“有什么难处都可以跟我咨询的哦。”
“啊……”
“现在不方便的话那就放学后？”
跟其他人分享心中的困惑吗……对象是苍曜子的话，能和她聊聊或许也不错。
“恩……”我试着答应下来，不管怎么说，我不能放弃这个机会，愿意和我交流的，就只有她一个人。
哪怕只是一行代码，也有着改变世界的潜力。
我也必须抓住每一个机会，来改变自己。
“那下午图书馆见。”
“好。”
“等一下。”
“恩？”我还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今天中午就去。”
“啊？”
苍曜子又想了想，“中午去天台。”
“啊？！”虽然我很惊讶，但是看着苍曜子那双蓝色的眼睛正向外冒着火，我也没有办法反驳。
……
天台人不少，但是也不多，天台面积也很大，总的来说来到天台的总能够找到一个两人说话的地方，所以天台就成了学校的一处风景地，这里你可以看见很多两人一组的搭配。甚至老师找同学谈心也会选择这种地方。
“吉川他们几个人是不是对你做了什么，我昨天走的时候看见他们在外面。”“是不是觉得我太蠢了教不会？”“是不是觉得我很麻烦？”
“等……等一下，这几个问题没有什么关联吧……”
“回答我！”
“没有。”
“哪个问题的回答！”
“都……都一样。”从来没有看见过苍曜子这个样子，以前都是笑嘻嘻地说话，看来今天我的反应果然让她很生气。
“其实你不说我也能感觉到。你之前在班上都一直是一个人的吧。”
听到这句话，我低下了头，眼神黯淡了下去。
“为什么呢？” 苍曜子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我抬起了头，看着苍曜子的眼睛，里面充满着一种疑惑，而且伤心的情绪。“苍曜子同学……你又为什么，这么在意我的事情呢……”我在心里说到，我想不通我到底有何能让苍曜子如此挂心的地方。那种伤心的情绪很明显是因为我产生的，我不想因为我而让她这样。本该是一个阳光的，充满欢声笑语的她，却变得如此低沉。我的失落已经这么明显了吗？
“我也不知道……不过为什么苍曜子同学，你想要我帮你编程呢？我记得，我从来没有在班上编过程序。”这就是问题的所在点，苍曜子眼中的我和其他人眼中的我肯定是不一样的，就像我眼里的苍曜子和其他人是不一样的。那么苍曜子是怎么看我的，我很想知道。
“你可是LK公司举办的第一届高中生编程比赛的全国一等奖啊。”
“恩？！你居然知道那个比赛？”LK公司就是我舅舅所在的公司，那个比赛自然就是舅舅跟我说的要我去当评委的那个了。
“我……今年想参加第二届的比赛……”
“所以就想我来教你？”
“恩。”
所以是先前知道了，并不是我做了些什么吗。原来如此，这种可能性我还没有考虑过。不管怎样，有苍曜子了解我就够了。
“我会认真帮你完成比赛的，至于我的事情，你不用在意，我可以缓过来。”
“哎，明明是想让你高兴起来的，怎么变得更加麻烦你了。”
“你愿意找我编程，我已经很高兴了。”其他人的看法，都不重要，总有人能看到我发光的那一面，那就把光，尽情地向看见的人照耀。
“好吧。但是你要是有什么不高兴的，都可以跟我讲，我也会尽全力帮你的，就当是我对你的回报。”
苍曜子原来也是个好强的女生呢。想到这里，我不禁笑了笑。看见我笑了一下，苍曜子也开心了起来，“就是要多笑啊。不然怎么会知道你开心呢。”
“恩恩。”我点头答应着。
“那吃饭吧，我这次带了便当过来。”苍曜子向我展示着她的便当盒，这种金属感，不锈钢材质的便当盒，说实话感觉真的不怎么符合苍曜子的审美。
我看了一眼我的天蓝色，外面印着一朵樱花的便当盒，叹了口气，便坐下吃了起来。
啊，今天的便当是我最喜欢的鳗鱼饭。午后的天气也很不错，阳光倾泻在天台上，微风吹起了苍曜子的头发。
离最开始教苍曜子编程已经快一个月了，我也在尽可能地把我掌握的知识教授给她。苍曜子的学习热情也很高涨，每每知道了新的东西，她都会显得很兴奋。不过并不是每天我们都会去图书馆教学，有的时候我要早点回去帮舅舅，有的时候苍曜子也有事情得早早回家，所以我也格外珍惜每一次在图书馆学教学的日子。
初赛定在了十一月中旬，也就是我们学校修学旅行回来后的一个星期内。时间还有半个多月，不算太宽裕，但仅仅是个初赛应该可以通过。而今天，则是修学旅行前最后一次在图书馆教学的日子。
“所以你先试着自己来写一写这几道题，有问题可以来问我。”我交给苍曜子几道题目后就自己看书去了。话是这么说的，但是苍曜子很少有问题来问我，大部分情况是我教的东西她很快就能将其掌握。学习能力之强令我也不得不感到惊讶，她的进步速度比起当年的我也不遑多让。要是能够加把劲，最后得个名次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我忍不住往苍曜子那里看了一眼，她正认真地盯着自己的电脑屏幕，手上的动作缓了下来，看来是遇到了困难，我正在那期待着她能来找我，可是她歪着头想了想，然后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继续开始自己的作业。
果然难不倒她么……正当我这么想的时候，苍曜子停了下来，难道说终于要来问我问题了吗？苍曜子的手往自己的包里面掏了掏，从里面拿出一小瓶蓝色的液体，看样子应该是滴眼液。“苍曜，能不能帮我个忙啊。”苍曜子将手中的滴眼液递给我，“帮我滴下眼药水呗。”
手在思考之前就已经将眼药水接了过来。“啊，好。”滴眼药水这种小事情，我当然没有理由去拒绝了。
苍曜子配合地扬起了头，睁大了她那双清澈的蓝色眼睛。我注意力全部被吸引了过去，一不小心，将眼药水滴歪了。
“啊，苍曜，你这手这么抖的吗！”
“哇，抱歉，我下次会小心的。”
“那，那再给你一次机会吧。”
这次一定要小心点，我仔细对着苍曜子的眼睛，挤了一下小瓶。药水一瞬间将苍曜子的眼睛覆盖，像是在深海中，照耀下来的一缕光，从海平面下看所呈现的颜色。
苍曜子眨了眨眼，找回了状态。“谢谢啦，我眼睛舒服多了。”
“恩……”
收了收心神，我将注意力放到手上的眼药水上，没有标签，就是一个透明的小瓶，里面装着淡蓝色的透明液体，像是从一个大瓶里面取出来装进去的一样，很让人介意的操作。
“那是批发买的啦，只有最大的包装有标签，其他的都是这样装好的，不是什么三无产品哦。”苍曜子在一旁解释到。
“哦哦，这样啊。”但心里，总觉得有点不对。在没有什么前提下胡乱推测的事情我可不会做，所以我转移了话题。“都做完了吗？”
苍曜子将腿卷起来抱在胸前，头歪靠在腿上，头发自然往下垂，有点无力地说道“快好了快好了。”
“不用太勉强哦，不会可以问我。”我还是抱着期望地说出了这句话。
苍曜子伸出一只手敲着键盘，像是在添加语句一样。然后眼睛泛光。
“啊成功了。”
所以还是自己弄出来了吗！
“呐，苍曜，你听了今天的班会了吗？”
“啊啊，听了。过两天要开始修学旅行了。注意事项手册上面都有写，你要是有什么地方不清楚的可以看看手册。”
“我想问的是，这个修学旅行是干嘛的啊。”
我也没有去过修学旅行啊，但是听舅舅邻居家里的姐姐讲过，她和她男朋友度过了一个难忘的修学旅行，所以修学旅行大概是一个一群熟悉的人一起玩的好机会吧。想到这里，我开始计划修学旅行去哪一个咖啡店编程消磨时光比较好。
“修学旅行就是可以和自己熟悉的朋友一起玩的好时候……吧。”艰难组织好语言后，我解释了我理解中的修学旅行。
“哦哦是这样啊。”苍曜子一下就接受了。想必她的修学旅行会很快乐吧，毕竟是一转进班级就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好在意她会怎么过修学旅行。
“那今天就到这里吧。”我起身开始收拾桌子上的东西，待会还要去舅舅家里面帮忙处理文件。以苍曜子这样的水平，初赛是完全不用担心了。不过要是能够将她培养成第二届的冠军，告诉舅舅第二届冠军是我的学生，不知道舅舅脸上的表情会是什么样子。回去跟舅舅讲一讲苍曜子的事情吧，让他知道我遇到了一个很有天赋的人。
在校门口告别后，我踏上了去舅舅家的路，舅舅家离我家很近，就在同一片住宅区。
走在住宅区，我遇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当我下意识地想要躲起来的时候，我被叫住了，“哥哥~”
是的，这就是我舅舅家的女儿，上杉青子，也是舅舅邻居家的姐姐经常来找的对象，那个姐姐经常给青子灌输一些不符合青子这个年龄段的观念，这点让我很头疼，而且青子很喜欢在我工作的来打扰我，加上她的精力又太旺盛了，可以一整天都在蹦跶。
“啊， 你现在怎么在外面？”
“因为今天哥哥要来嘛，我就出来买点东西，准备做好吃的东西！ ”
“可我要回家吃饭啊……”
“哼！今天不准回去吃，我给姑姑讲了，说你就在这边吃饭！”
我知道我已经不能反抗了，“好吧。那我就在这边吃晚饭吧。”
“耶！”青子过来缠住我的手臂，想拖着我快点回去，“要不……今晚顺便在这边住下吧！！”
“这个绝对不行！！”
“嘁。”
“啧。”
想起来小时候和青子在一起睡觉的时候，半夜不知道醒来多少次，要么是被青子压得喘不过气来，要么是被子都被夺走。睡觉前还特能折腾，总之就是别想睡一个好觉了。程序员可是要保证充足的睡眠的，我可不想年纪轻轻就开始掉头发，睡眠对于我可是很重要的东西。
来到舅舅的家里面，我帮青子把东西拿到厨房后就直接去了舅舅的房间。
“舅舅，我来……”我进门看见舅舅正面对着一屏幕的代码，识趣地闭上了嘴巴，安静地走了进去，在旁边坐下。一看这情况就是他在找bug了，如果出声打扰他的话，后果可以说会比较严重。
至于要等多久，那得看舅舅心情了。
看样子我今天来得有点不是时候，我掏出平板，事实上，舅舅也有预防这种情况的方法，那就是提前把要我帮忙的东西发给我，然后我就可以自己在这里处理了，只不过不能马上和他讨论而已。最后汇总后再讨论也行。
但是我今天是想跟他讲一下苍曜子的事情的啊！
好在这次他这种状态没有持续太久，半个小时之后，在青子和舅母叫我们吃饭前，他终于解放了。我暗自松了口气。
“舅舅，我们班最近转来一个学生。”饭桌上，我开始讲着苍曜子的事情，“她来找我学编程，我发现她很有天赋。而且计算机的基础知识也很扎实。我感觉她有可能获得比较好的名次。”
“哦？还有让你觉得很有天赋的人，叫啥啊。会不会又是哪个认识的家伙的女儿。”
“叫苍曜子。”
舅舅停下了吃饭的动作，将自己的脸从饭碗里面探了出来，一脸惊讶地盯着我，“叫啥？”
“苍曜子。”难道舅舅认识她？
舅舅想了一会，“和你什么关系啊？”
“和我没关系啊！名字只是个巧合而已。”
“哦，那我不认识。”舅舅继续开始扒拉着饭菜。
“苍曜子姐姐好看吗？”青子在一旁问我。
“眼睛很好看。”我由衷地回答到。
“哦？眼睛？”
“蓝色的，很清澈。”
“蓝眼睛啊……”舅舅在一旁若有所思的样子。
“是外国人吗？”青子的兴趣很高，舅舅却一脸不在意的样子。
“应该……不是吧。”说起来我都没有和苍曜子聊过这些东西。这种繁琐的事情怎么好意思去问啊，你是哪人，你家住哪，家里有弟弟妹妹吗，或者，……line是多少……怎么想我都不是会问这些问题的人。
但是自己心里，却有点想去了解一下苍曜子同学的事情。
“啊，我忘了哥哥是不会找女生聊天的那种人。嘻嘻。”青子嘲讽地看了我一眼。
我也只能选择沉默，我开始认真回想，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自己不再喜欢和其他人交流的呢？是编程让我沉默，还是因为沉默而选择了编程？没有编程前，我是怎么度过的？
我也曾有过，很开心的一段时光。
可某一天，我选择了编程。然后，不再擅长与人交谈，或者说，不想去交谈。
那应该是个血红色的一天，我怀着一个空空的心，静静看着眼前的景象。
有时候会认为努力想拉进和班级之间的距离的这种行为不像是自己会做出来的。
还有什么事情，我忘记了。
“哥！”青子摇了摇我的肩膀，让我从呆滞中回过来。刚刚那种心情……
我揉了揉眼睛 ，是最近身边发生的事情有点丰富，让我产生了什么心理上的错觉么。得趁着修学旅行好好放松一下。想到修学旅行，我突然意识到我还得回去收拾下自己的行李，为明天的出发做准备。
“那个舅舅……我今天得早点回去收拾东西，明天就要出发去修学旅行了。”
“没事没事，修学旅行的时候再做也行，有的是时间。”
在帮忙清理好餐具后，我向回家的方向走去，也就两三个街区的距离。
回到家后，再一次确认了注意手册后，我开始收拾好必要的物品。将心情与行李一起打包。
今天晚饭时候的奇怪回想，还是让我心里有点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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